我们说杨绛首先说的是风骨
发布时间:2016-5-30 14:05:01  信息来源:中评网  信息作者:

    杨绛先生走了。在当今中国,身为女性而当得起先生称谓的,除了杨绛,再难举出第二人。先生不是离开,而是去汇合,去重逢。杨绛曾写过《我们仨》。1997年早春,女儿钱瑗先走一步。1998年岁末,钱锺书紧随其后。过了这些年,在2016年5月的一天,杨绛最终也去了,“我们仨”在天堂里不再分离。
  美国《侨报》5月26日载文《我们说杨绛 首先说的是风骨》,文章说,这一天,朋友圈刷爆,一条条微信微博,说的都是她。几乎无一例外,人们向这个世纪老人致敬,向这位巾帼先生致敬。
  我们说杨绛,当然要谈钱锺书。杨绛,是钱锺书眼中“最才的女,最贤的妻”。 1932年3月,他们第一次见面,“眉宇间蔚然而深秀”钱钟书吸引了她,然后,他们一路走来,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。这两人的故事,丰富了中国历史上才子佳人的传说。
  我们说杨绛,当然要说她的才华,她的学问。 中国人往往说夫荣妻贵。而杨绛之贵,并不是借了多少钱锺书的光环。她的成名,早于钱锺书。作为翻译家,她翻译的《唐吉呵德》被公认为最优秀译本;作为剧作家,《称心如意》活跃舞台60多年;作为散文家,她的散文《我们仨》、《走到人生边上》不仅叫好,还叫座。2014年,103岁的杨绛被授予“年度作者”称号,在以年轻读者为主的微信公众账号里被高票当选。对她作品的爱戴,超越年龄,超越时代。
  但我们谈杨绛,最重要的是谈她的风骨,她的人格。这一位世纪老人,过去105年间,从清朝到北洋政府,再到民国和新中国。经历了几多风雨,几多宠辱,还能保持一份知识分子的高贵风骨,一份文化人的完整人格。
  杨绛与钱锺书,他们在中国抗战的烽火中回国,以他们的方式,与这个苦难民族同甘共苦。他们更走过了文革的荒唐岁月。一本《干校六记》忠实记载了下放干校的点点滴滴。也许,她不像有些人金刚怒目,但以她的“怨而不怒”,记录了大时代中的小插曲,在别情离意中,带出政治运动对人性和生命的残害,也透出了一个知识分子的高贵情怀。 《干校六记》的第六记是“误传记妄”。她问钱锺书,当初如果离国,岂不更好,钱锺书说不,他引柳永的词自喻,就是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。是的,杨绛和钱锺书,都是“衣带渐宽终不悔”,为他们所钟情的事业,为他们所热爱的国度,无怨无悔。
    我们过去见了太多的所谓知识分子,有些甚至十分“高级”,但人格低下,低到了尘埃里。有见风转舵的、有认贼作父的、有邀宠献媚的。我们今天也见到了太多的所谓文化名流,头戴“大师”等各种光环,出入于官府,露面于媒体,这一切,也与杨绛无关。
  如果说,钱锺书是“文化昆仑”,杨绛也是一座文化高山,“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。” 对金钱的冷漠,对名誉的恬淡,使得她真正成为一座精神宝山。“民国范” ,也许是个不准确的概括。但是,在这段充满了战火、饥荒、流离的年代,却塑造了如此高贵的灵魂,令人深思。她用105年的时光,图解了什么叫雍容华贵,什么叫温婉如玉。这个名字,能给人心带来安静,给社会带来美好。
  只是,这个喜欢清净的灵魂,在归去的时刻,还是被媒体打扰了,被朋友圈打扰了,被民众的怀念打扰了。虽然,这不是她的本意,但我们认为,唯有这种来自民间的打扰,这种发自内心的喧闹,才说明这个社会,还有一股清流,在浊世中顽强地涌动,承载这个民族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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